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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留不住的回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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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出去了?”當下班回來的京樂春水看到空無一人的小院,心中猛得一驚,他承認他在害怕,那樣的感覺他不想再嘗試一次。他知道,加奈心中埋藏著事,他不聞不問並不是淡漠不擔心,而是怕知道之後會幹預其中,他想加奈事後會告訴他的。但他後悔了,當他看到加奈靈力全失,脆弱的似要消失在空氣之中時,他真的萬分後悔,為什麽要裝大度呢,明明在意的要死。

“去真央看橋本叔叔了。”伸手拉住京樂春水的手,加奈溫婉淺笑,失了靈力,身上沒了往日的淩厲與假面,多了些溫雅與真實,“怕你擔心,我出去之前交代了管家,若是你回來了跟你說下。”見京樂春水眉間依舊緊皺著,加奈伸出左手撫平,輕笑,“你總不能讓管家去八番隊告訴你,這樣子,對你的影響不好。”

“你的身體還沒恢覆。”最後,千言萬語化作一聲輕嘆輕,將那幾根調皮粘在加奈唇瓣的發絲撥開,加奈總是有很多理由說服自己,“橋本隊長在真央還好嗎?”

“橋本叔叔說,在真央裏當校長,看著那些青春的孩子們,他覺得整個人都年輕了。”聲音緩緩輕柔,靠在京樂春水的胸膛上,溫馨的氣息彌漫在周圍,讓京樂春水急劇跳動的脈動平靜下來,“而且沒了那些鬧人的事,他樂得清閑。”

“想著以前在十一番隊時,都是他家副隊在管事。”想起那時橋本隊長家的副隊總是滿瀞靈庭的找人,京樂春水忍不住笑了起來,不過,感覺場景似乎很眼熟。

橋本谷二,十一番隊前隊長,為何是前隊長,其中原因誰也不知道,只是那時橋本谷二醒來之後,就拜托四番隊的卯之花隊長將他的話轉達給山本老爺子,也不知老爺子作何想,竟當場答應了,於是,還在四番隊療傷的橋本谷二就成了十一番隊的前隊長。至於下一任隊長是誰,他不做關心,原本他會成為十一番隊的隊長只是因為那個人,現在那個人走了,一個人呆著也沒意思,倒不如一個人瀟灑自由。

在某個時候,他倒是有些羨慕橋本隊長的灑脫。當年加奈陷入深眠數月,醒來之後靈力盡失,甚至連視覺都失去了,那時,他真的也想和橋本隊長一樣,辭了隊長之位。不過他知道,他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,他身後還有很多,依附著他的家族存在的人,還有父親與老爺子寄存在他身上的期望,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,恐怕也會讓加奈陷入兩難之地。而事實上,加奈之所以為加奈,之所以會被選為京樂家的下一任女主人,定是有她的不同之處,若是京樂春水真的這麽做了,恐怕她會是第一個拔刀砍人的。

“對了,今天我去看橋本叔叔,橋本叔叔告訴我一件事,你猜是什麽?”雙手置於京樂春水的胸前,加奈擡頭看著京樂春水,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的狡黠。

看著加奈故作神秘的樣子,京樂春水想笑,但怕家裏這個越來越有貓樣的女子炸毛,他現在有些後悔,為什麽讓加奈與四楓院家那只黑貓走得這麽近了,扶額,心裏充斥著幸福的無奈,只是面上不顯,京樂春水做饒有興趣的表情,猜測,“是要你去真央當白打老師嗎?”

“餵,你認真點。”聞言,加奈對著京樂春水的胸膛狠狠的拍了幾下,這家夥不是不知道她的白打是灰常拿不出手的。

雖然忍住不笑,但京樂春水還是忍不住要捉弄下加奈,看著加奈炸毛的樣子,會有種莫名的心安在心中緩緩流動,抓住加奈的雙手,京樂春水輕咳正了正色,“我仔細想想。”該抓為環,京樂春水環住加奈的腰部,些許用力帶著加奈往主臥走去,“是要送禮物給你?”

“嘛,也差不多了。”眸色微微一閃,低沈的情緒一閃而過,隨即又恢覆,“橋本叔叔說,老爹有給我留東西,就藏在我最近的地方。”從寬大的腰帶中拿出一張白紙,打開,看紙上所畫的線條,加奈只覺眉角一抽,“橋本叔叔...可真是有童心。”

抱著加奈坐下,瞟了眼加奈手裏的紙張,嘴角微勾,似是有所悟。

餘光瞟到京樂春水的神態,沒有註意到兩人本就相近的距離,加奈撲到京樂春水身上,京樂春水不備,兩人齊齊向後倒去,好在兩人是坐在榻榻米上,並未出現什麽後腦勺被磕著的現象。加奈看著京樂春水,眼眸閃亮,“你猜出來了?”

其實加奈自小就對這素描類的東西很不感冒,看到紙張上的那些線條,加奈就覺得眼冒金星。察覺某人知道了,加奈心中滿是喜意。

“恩,我是知道了,但是,你要拿什麽和我交換呢?”對於這個姿態,京樂春水表示很滿意,很適合接下去要做的事。

“誒?”眨了眨眼,加奈看著一臉壞笑的京樂春水,明白某人的話中之意後,藏在發間的耳朵微紅,只是臉上神態卻是做一本正經狀,“白日宣淫是不對的,京樂家主。”

被加奈蹦出那句‘白日宣淫’膈著的京樂春水暗中磨了磨牙,待會一定要好好拷問,這句話是從哪學來的,嘴角不可察覺的抽了抽,言語卻是不甚正經,“但是現在天已經黑了。”一個轉身,姿態轉換,加奈被京樂春水壓制著。

“混蛋!”□聲從齒間流出,伴隨著加奈的一聲不知道算不算是怒罵的音節。

***

“誒!懷孕了,真的嗎?”

“恩。”擺弄著插在花瓶之中艷麗的鮮花,朽木流櫻背對著加奈,看不清情緒,只是言語間透露出淡淡的哀愁,“兄長在得知嫂子懷孕後,心緒激動,又陷入昏睡了。”

“流櫻,”雖然好友語氣平淡,但是從好友自本家搬到流魂街上住,加奈明白好友心中的不服,“今日風大,回屋吧!”看著越顯單薄的好友,加奈眼中滿是擔憂。

“加奈,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。一雙兒女身體皆如此,我擔心父親,咳咳,”捂嘴輕咳,掩蓋在紅色袖間的暗色,握著嬌嫩鮮花的手力道一緊,薄唇微抿,忽而一笑,“現在也好,兄長有了繼承人,父親也有了寄托。”將那被自己掐斷了命脈的鮮花藏於袖中,“將來,就拜托你們了。”餘光看了眼墻頭,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,眸光微垂。

“你......我明白了。”雖然失了靈力,但曾經的靈敏依舊存在,墻頭那只黑貓離開的雖快但加奈還是捕捉到了黑貓眼底的點點流光。指間輕觸榻榻米的四周,眸光微閃,想說些什麽最後只化為一句我知道了。

時間從指間劃過,有人想要攔住,想要抓住,想要困住,可惜不曾成功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搖一擺悠閑的離去,唯留那人跪地長泣。

千藤華英留給加奈的,是幾處房產,還有幾樣加奈不明白的東西。流魂街上,加奈用千藤華英留下的房產開了一家居酒屋,原本京樂春水不同意,並不是他有大男子主義,認為妻子出去拋頭露面丟人,而是他認為加奈的身子不適合在外面奔波,奈何他磨不過加奈,他也不想加奈每天在家裏,會胡思亂想,只得同意。

也是巧合,加奈開了這家居酒屋後,瀞靈庭裏的隊長死神們都愛到這裏還喝喝小酒,聚個會。

時間長了,瀞靈庭裏開始流傳起一些消息,那些消息自然也進了隊長們的耳朵,只是不如眾人所想,那些隊長們聽到之後只是笑了笑,這讓眾人感到驚奇。當加奈知道之後,抱著夜一貓笑得滿地打滾,其實說是哭笑不得也許更加體貼。加奈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在瀞靈庭裏竟是如此的隱形,隱形之後竟衍化成神秘的存在。

居酒屋的老板娘,據說是某個隊長的妻子!加奈她好想捂臉,她很早就是八番隊隊長的妻子了,親們!

這些年,發生的事很多,密集的讓人反應不及。特別是貴族之首的朽木家,發生的事讓人扼腕。

朽木家的大小姐,在她的丈夫‘死’後幾年也隨他而去;朽木家的少夫人,在朽木小姐去世後五個月,生下了朽木家的下一任繼承人,朽木家的少主子得知後,留下白哉二字便與世長辭,朽木家的少夫人因為生產時發生意外,雖被搶救回來,卻在朽木白哉兩歲時辭世。同年,四楓院夜一通過考核成為二番隊隊長,浦原喜助成為三席,繼承了祖母碎蜂之名的少女,在其努力之下,成為她崇拜的女子的副隊。

哦,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,就是不知加奈家的那位抽了什麽風,竟在隊長羽織外披了一件及其‘洋氣’的粉色和服,每次加奈看到她家那位披著那件粉色和服回來,加奈總是抽著嘴角甩上房門,讓某人去睡書房。

其實說回來,那件粉色的和服是兩人之間的一個惡趣味,打賭。不過,她的夫君似乎玩上了癮,天天披著那件粉色的和服到處跑,也許是所謂眼不見為凈,加奈便搬到流魂街上的千藤宅上居住,也許,其中也包含著不願看著好友一個個離去的瀞靈庭。雖說主母搬離本家去流魂街有些荒謬,但是,京樂家的這任家主與主母都不是平常人,所以不能拿平常人的方法思考。

今日天氣不錯,萬裏無雲,將家務事都處理好,有些犯懶不想去居酒屋的加奈躺在陽光之中打起盹來,屋內,沒有任何光線,但歸年的刀鞘卻泛著寒光。

不知加奈夢中有著什麽,但瞧著她嘴角點點的弧度,想必是一個好夢。突然間,一陣黑暗襲來,帶走了溫熱,帶來了陰涼,眉頭微皺,加奈不耐的睜開眼,當模糊的視線清晰,加奈臉上升起了驚訝,“你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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